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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8章 回秦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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◎看大夫◎

意識到面具男子沒辦法一直在身邊守著, 在晚上入睡前,秦芝芝將今天發生的事情,以及三個條件, 試探著講給了徐子陽。

說完後,秦芝芝道:“明日我便會鎮上去, 這幾個條件無論我有沒有真正完成,總是要做做樣子的。”

徐子陽坐在矮塌上, “王家的親事也在十五日,到時候衙門會來人,將迎親的人帶走。”

秦芝芝點頭, 到時候兩邊一塊抓,也不會出現抓了這一邊, 另一邊跑掉的情況。

秦芝芝想了想,“徐子陽,我身邊已經跟了十個護衛,所以這段時間, 不要讓衙門的人出現在我周圍,要瞞過他們的眼線暗中布置, 已經很難了。”

要是再多出來這些人, 難免會讓面具男子起疑心。

而且說實話,人再多, 也不一定能夠把她從面具男子的劍下救出來。

這段時間還是年初, 學堂還沒有開學,所以村子裏面的事情, 徐子陽還能騰出時間來幫忙解決。

徐子陽的矮塌靠近窗邊, 門外是陣陣風聲, 屋內的燈光也順應著這陣風聲閃爍了一下。

徐子陽探手將窗戶扣好, 整個身子都隱在黑暗中,只能看見一點點影子。

“好,保護好自己。”

秦芝芝回到鎮上的時候,秦霆正在收拾東西,聽到妹妹回來的消息,將手裏的衣物放下,走到妹妹的院子裏,遞給她一個陶瓷兔子。

“這是在外邊帶回來的,正月十五就是你的生辰了,但是今明兩日我就要離家,所以先送給你。”

無論是原主,還是秦芝芝,都屬兔。

這兔子是白瓷做的,通體雪白,只有黑色的眼睛和紅色的唇點綴在上面,看著很精致。

秦家富庶慣了,用金銀來送禮物顯得隨意,反倒是這等小物件,更加惹人喜歡。

秦芝芝雙手接過,拇指在小白兔的腦袋上摸了摸,笑道:“謝謝二哥。”

秦霆立在院子門前,自妹妹長大,他就沒怎麽進過妹妹的院子了。

秦芝芝愛桃紅色,所以院子裏面都是梅花,臘月開得正好,現在就是開始掉落的時候,有幾片花瓣就灑落到了秦霆的身上。

二哥沒有拂去這些花瓣,只是笑道:“說什麽謝謝,這段時日正是臨臺鎮最冷的時候,等到梅花謝了,你去二哥的地盤上玩,那裏常年四季如春,吃食也不錯。”

聽著確實是個好地方,秦芝芝點頭,“好,到時候帶著徐子陽一塊過去。”

就當是度蜜月了。

聽到過去玩還帶上徐子陽,秦霆的眉頭還是沒忍住皺了一下。

想到這幾日的情況,秦霆道:“綁你的人抓到了,現在已經押進了官府,目前臨臺鎮還算是安全,但是你平日出行,還是要帶著護衛。”

秦芝芝心中一跳,以面具男子那樣的,和這麽大一個犯罪組織,如果真的落網了,臨臺鎮不會那麽平靜。

又想到面具男子說的,已經把下單子的人的線索給了二哥和官府那邊,那被抓到的人,應該就是下單子的人了。

秦芝芝試探著問道:“是誰啊?”

秦霆的目光有些暗沈下來,但還是淺笑了一聲,“你還記得畫春樓嗎,是那家的掌櫃。”

又是畫春樓。

原主的印象裏面,畫春樓是臨臺鎮最大的店鋪,無論是占地面積,還是從外邊就能看出的豪橫裝飾,都在臨臺鎮獨樹一幟。

如果是這樣的人,要綁了自己,那確實是有足夠的財富,能被這個犯罪團夥說一聲是大單。

只是這樣的人為什麽要綁自己,印象裏面原主和畫春樓沒有什麽聯系。

看出妹妹的疑惑,秦霆笑了笑,“不必想多,應當是以前生意上有了積怨。”

秦芝芝狐疑著點頭,沒有多問。

秦霆走之前,秦芝芝說了一句,“二哥,我想開一個錢莊。”

二哥只當她是心血來潮,所以想要試試,就笑道:“你要做什麽,吩咐了管家去做就好,不過既然是自己想做,可不能都推在旁人身上。”

秦芝芝笑了笑,乖乖點頭。

秦芝芝還是沒把這件事情告訴二哥,秦家畢竟只是商人,況且都是正經生意,能不牽扯進來,就盡量不要。

而且抓人,本來就是衙門的事情。

秦霆回到房間內,臉上的笑意漸漸淡了下去,他從堆疊在床上的衣服裏面翻了翻,尋出一封信件。

拇指掠過被壓皺的紙角,他的眼裏暮色沈沈。

一個小小的畫春樓掌櫃,自然沒這個膽子。

秦霆走到房中的炭盆邊,指尖一松,信紙掉落在炭火中,瞬間燒成一片灰燼。

拐人的,自然由官府來抓。

可是心思不純,把恩怨放在妹妹身上,還將鍋放在一個小人物身上的人,應該用秦家的手段整治。

秦霆站起身,指尖搓了搓,傳來一股剛摸過紙頁的澀意。

至少也得,家破人亡,翻身無能。

這段時間,秦芝芝都在跟在管家在臨臺鎮上下走,管家顯然也是第一次做開錢莊的事情,雖然有過了解,但是做起來並不熟練,很多時候還要和秦芝芝一塊商量著。

按照兩人的約定,徐子陽將他的同窗陳岳喊到了碧溪村。

陳岳讀書的天賦或許不是很高,但是有一門特長,那就是畫人像。

陳岳的舅舅是碧溪村的王家人,所以出現在碧溪村並不奇怪。

徐子陽和陳岳以走訪親戚,穿梭於近些年有遠嫁女兒的人家,詢問女兒遠嫁的時候,曾經出現了哪些面孔,這些面孔可還記得,有沒有說起老家是哪的。

若是還記的臉的,就描述出來,然後讓陳岳畫人像,這些都是之後抓人的證據。

因為即使捕快跟在王家女兒出嫁的迎親隊伍後面,進入了某一處窩據地,還會有剩下的人,不在那個地方,並且得到消息快速遠離。

把握他們的模樣,同時抓捕,是最妥當的辦法。

而這兩日,碧溪村也陸續有人自稱是遠房親戚前來拜年,在碧溪村休息兩日。

就這樣,越來越多的捕快,化身成農村裏面的普通人,守在了碧溪村的村子裏。

在臨臺鎮,也一樣。

雖然面具男子放下了狠話,若是畫春樓附近埋了人,他的上級就不會出現。

但是聶豹在跟徐子陽話談之後,還是決定,碧溪村要埋人,為了保護秦芝芝的安全,畫春樓自然也要埋人。

但是埋人的方法要更加謹慎一些,只在畫春樓附近的店裏面,埋了一些小二以及客戶。

如果他們預估得沒錯,畫春樓裏面的人,大部分都是這個組織的,要是有陌生面孔貿然進去,只會引起警覺。

十五元宵的那日,秦芝芝一早就站在了畫春樓的大門口,裏面傳來陣陣鶯歌笑語,秦芝芝還沒進去,就問到了濃厚的脂粉味道。

秦芝芝不留痕跡地掃了一眼周圍,十分正常。

因為她一直沒有和官府的人直接聯系,但是相信徐子陽定然會提前和官府的人商量好,所以她現在分不清楚,周圍哪些是官府的人,哪些又是路人。

秦芝芝深吸了一口氣,打算邁步走進去,甫一動作,就見那面具男子不知道是從那個高臺躍下來的,剛好落在秦芝芝身前半米的地方,因為距離太近了,自他身上飄來一股若有若無的花香。

秦芝芝被嚇了一跳,後退兩步,冷靜下來問道:“你是來接我進去的嗎?”

面子男子穿著一貫的黑色勁裝,腰間的腰帶泛著金屬的色澤。

他笑著反問:“進去?為什麽要進去?”

說完,他的目光掃過周圍人影晃動的地方,像是看穿了什麽,手抵著面具輕嗤一聲,“秦家小姐,我們不傻。”

秦芝芝自小就被樹立一個觀念,遇到問題找警察叔叔,即使到了古代也一樣。

她不認為這件事情如果不通知官府,靠自己的努力來擺脫這群組織並且留下性命,是一件有可能的事情。所以即使現在可能面對著她與官府聯合設下埋伏這件事情,已經被面具男子發現,但是這絕不是一步錯棋。

因為如果不走一步,就要被官府的人守著護著過一輩子,這不是件讓人愉快的事情。

秦芝芝在賭,賭面具男子不會殺她,不然她這麽多小動作,早就被他說的那樣,一劍封喉了。左右她在現代的人生,都是靠一次次賭,賭出來的。

但是面具男子的話,還是讓秦芝芝心中警鈴大作,但是她穩下心態,盡力勾出一個笑臉,“難道我記錯了,這裏不是畫春樓嗎?”

面具男子“嘖”了一聲,“別演了。”

說完,他快速靠近,將秦芝芝橫抱而起,快速向著一處無人的小路跑去。

兩人一消失,埋伏在周圍的人就亂了套,為了秦芝芝的安全,追了過去,可是小路上面已經沒有了人影。

徐子陽坐在一處茶樓之上,距離畫春樓很近,能夠清晰地看到畫春樓前面的場景。

秦芝芝突然被人直接帶走離開,徐子陽叩在桌面上的手頓時握住,因為緊張冒出些許青色。

他顧不得身邊的人,眉宇皺在一塊,轉身快速離開了茶樓。

聶豹還是第一次看到徐子陽失態的樣子,向著身後的王勝招手,“你去跟著他,護好他們夫妻兩。”

人走後,聶豹走到窗戶邊上,雙手撐著窗臺,看到下邊已經亂成一鍋粥的場景。

衙內最有經驗的捕快都已經派出去了,剩下的只能是盡人事聽天命。

秦芝芝本來是被人抱著的,跑了一會後,面具男子可能覺得體力有所不支,把抱著的姿勢,變成了扛著的姿勢。

但是這個人的肩膀硬得很,硌得秦芝芝的肚子陣陣生疼,並且十分慶幸今早沒有進食。

秦芝芝問道:“你要帶我去哪?”

面具男子的聲音還是很沙啞,“畫春樓附近埋了這麽多人,自然是換個地方。”

秦芝芝就著這個姿勢,雙臂自然垂下。

從那桃紅色的袖袍裏面,一點點粉色胭脂掉落出來,然後悄無聲息地落在地面上。

秦芝芝被帶進了一個小巷子的普通院子裏面,要進門的時候,秦芝芝將手腕向上,止住胭脂繼續掉落下來。

進門後,面具男子將門關上,秦芝芝也緊接著被一個翻轉放在地上。

面具男子說道:“跟我來。”

秦芝芝點頭,走了兩步路,就瞧見那人揉了揉肩膀,沙啞的聲音有幾分嘲弄,“你這丫頭還挺沈。”

秦芝芝:……辛苦您嘞,抗我一路。

房間外邊守了約莫十個人,但是他們都沒有像身前這個人那樣,帶一個白色面具,只是簡單蒙了面。

面具男好像在組織裏面也比較有聲望,守在門口的人都向他點頭示意。

這樣的氣氛倒是讓秦芝芝緊張起來,為這次的行動捏了一把汗。

總算是進到房間裏面,房間不大不小,但是很空。

中央擺了一扇屏風,屏風後面情況秦芝芝沒法看見,前面只擺了一張素凈的椅子。

面具男子按照秦芝芝在椅子上坐下,然後走到屏風後面。

坐下後,秦芝芝凝神看向屏風,發現有兩張人影,挨得不遠,一個人坐著,一個人站著,站著的人應該是面具男子,坐著的就是要見她的上級了。

屏風後面的人遲遲沒有說話,秦芝芝猶豫了一瞬,主動道:“三個條件我已經完成,你怎麽才能放過我?”

屏風後的人終於說話了,與秦芝芝料想的中年大叔的口音不同,竟然是溫潤的聲音,像是冬日裏的溫泉,沒有給人帶來一絲壓迫感。

這嗓音中還帶了一絲笑意,不緊不慢地說道:“不急說這個,你今年多少歲了?”

若說嗓音就已經出乎意料,這沒頭沒腦的交談,更是讓秦芝芝原本緊張的情緒都被打散了。

秦芝芝算了一下原主的年齡,“十八歲。”

“家裏幾口人?”

秦芝芝對這種奇怪的問話有些無奈,“你身邊那位在我府上窺探了多日,對我家裏幾口人肯定了解。”

那人輕笑了一瞬,“罷了,把你帶來的東西,給我看看。”

既然是走完那三個條件,自然少不了一些過程中記錄下來的東西,秦芝芝為了證明自己確實有在做,把這些東西都一並帶過來,放在了袖子裏面。

但是在進門前並沒有說起,這個人是怎麽知道的?

想到面具男子那來去無蹤的功夫,秦芝芝又覺得很合理了。

紙張拿出來的時候,上面沾了些同在袖袍裏面的胭脂,雖然是分開在不同的隔層,但是灑落出來的時候難免碰到些。

秦芝芝抿了抿唇,並不驚慌,在面具男人走過來的時候,把東西交了過去。

像是意識到屏風不能完全遮擋後面的場景,面具男子走到窗邊,將窗簾拉上了。

昏暗的情況下,屏風後面是什麽樣子,完全看不見。

屏風後傳來紙張翻動的聲音。

在距離秦芝芝所在房間一個巷子的地方,站了不少人,他們都穿戴著普通百姓的衣物,但是神色堅定,袖袍垂落的幅度也不自然,顯然是藏了什麽東西。

他們是根據粉色胭脂尋過來的,沒想到秦家小姐還有這樣的心思,能夠用胭脂指引他們尋過來。

人中年齡最大的是衙門中的捕快頭頭,他靠在墻邊,打了好一會拍子,最後道:“王家那邊差不多這個時候開始動手了,我們也準備動手,免得那邊的消息傳了過來,人跑了。”

他看向另一邊,“徐秀才,那邊兇險,你不要過去。”

剛才他們趕過來的時候,徐秀才也到了,皺著眉頭站在墻角,本來就薄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。

知道徐秀才的夫人被綁走了,他肯定緊張,但是他畢竟是文人,碰上無眼的刀劍討不到好處。

捕快頭頭為了以防不測,腰間常年綁著兩把長劍,他從腰間解下一把,遞給徐子陽,“徐秀才,等會我們會讓貴夫人先從屋子裏面離開,畢竟場面混亂難以顧全,屆時你護好令夫人就是。”

徐子陽接過劍,點頭站在一邊。

捕快們靠近院子的時候,王勝從別處來了。

王勝和徐子陽來趕來的時候,徐子陽讓他去高處探查一下院子裏面的情況,他尋了一顆樹爬上去,發現院子裏面竟然守了好些人。

王勝對他們打手勢:院子裏面約莫十多人,站得很近,將房子圍住了,不好下手。

捕快頭頭看了眼天色,時間已經不早了,可是這個形勢,他們進去還能活著出來,徐夫人就不一定了。

往日的什麽先潛伏進去把人救出來,擒賊先擒王,這個時候都不管用。

就在幾人還在猶豫的時候,院子裏面突然傳來什麽東西被打碎的聲音,隨之而來的,還有女子的叫聲。

捕快頭頭心下一跳,“沖進去!王勝,你負責保護徐夫人。”

房內,秦芝芝站起身子往後退,面具男子已經從屏風後面走了出來,方才也是他,將茶杯自屏風後扔了出來,落在秦芝芝旁邊的地面上,砸得粉碎。

明明上一秒,秦芝芝還和屏風後面的人聊著開錢莊的細節,顯然三個條件她都完成得很好,對方也還算滿意。

這突然飛來的茶杯,讓她嚇了一跳,也驚得叫了一聲。

面具男子撥弄著腰間的腰帶,銀色的劍刃從裏面慢慢探出來,“現在來說一下你與官府勾結的事情。”

秦芝芝蹭地站起來,往後退,“錢莊在政府登記的手續,全都是我的名字,日常掌管自然也得我親自來。我要是出了事情,這些便全都作廢。”

面具男子笑了一聲,“我們總能找到身家幹凈的,將你做的都再做一遍。”

秦芝芝還要反駁,門外已經傳來一陣陣刀劍碰撞的聲音,面具男子的目光突然變得淩厲,秦芝芝暗叫不好,在面具男子快速靠近的時候,猛地甩開袖子,將裏面剩下的胭脂,盡數甩了出去。

面具男子雖然帶了面具,但是突然出現的胭脂,卻糊了他一雙眼睛,抽劍的動作也頓了一下。

在這個空擋,秦芝芝轉身向著房門跑去,心裏慌得不行,試圖開門的手不聽話地顫抖起來,身後的腳步已經越來越近……

突然,房門被從外邊打開,王勝站在房門口,第一時間把秦芝芝拉到身後,然後用長劍抵住面具男子刺過來的長劍。

王勝手下用力,將劍擋了回去。

面具男子的力氣很大,王勝不敢分心,只能快速道:“秦小姐,你快走,徐秀才在外邊。”

秦芝芝知道她留下來是拖後腿的,轉頭就跑。

院子裏的捕快都在試圖給秦芝芝的離開,留出還算空曠的地方。

秦芝芝直徑跑了出去,順著巷子往外跑,下一秒,就看見了向著這邊走過來的徐子陽。

秦芝芝緊繃的情緒終於緩了下來,她向著徐子陽跑過去,很想直接沖進他的懷裏,像是流浪久了的人像找個溫暖的地方靠靠,畢竟剛剛的交鋒和氛圍,讓人神經緊繃得難受。

徐子陽看到秦芝芝那一瞬間,緊繃的身子才松懈下來,他快步走近。

可是突然,他的表情變得很凝重,眼中淺褐色的瞳孔放大,大喊道:“秦芝芝!”

他緊張的情緒讓秦芝芝感到不解,反而遲疑地緩下腳步,“怎麽了?”

話音剛落,徐子陽已經到了身前,素手抓住她的手腕,將人護在身後,右手握劍猛地橫劈過去,與一道雪白的劍刃擊在一塊。

劍刃被挑了回去,但是在碰撞的過程中,還是割破了徐子陽的手臂。

徐子陽將秦芝芝拉近了些,右手拔出了劍刃,手臂流下的血,順著衣袍,一點一滴地落在劍刃上,將劍染紅。

然後那把劍擡起,穩穩地指向對面的人。

面具男子站在原地,面具下的一雙眼睛,深深地看著如今的這一幕。

王勝已經瘸著腿從院子裏面追了出來,一手握劍指著面具男子,“有種別跑。”

面具男子沒有理會王勝,他目光仍在落在挨得極近的秦芝芝和徐子陽身上,突然笑了,可是這道笑聲並不是秦芝芝之前聽到的沙啞的笑聲,而是剛才聽到的,從屏風後面傳來的清朗的聲音。

面具男子將明晃晃的軟件放回腰間,躍上高墻離開之前,道了一句:“秦芝芝,此後,你自由了。”

秦芝芝緊繃的心卻沒有松下來,徐子陽舉著劍的右臂還在不停地淌血。

她伸手將徐子陽的右臂撈下來,後怕地問道:“徐子陽,疼嗎?”

而徐子陽用左手握住女子的肩膀,讓她轉了一圈,仔仔細細地看過,發現沒事,才把人摟進懷裏。

“沒事就好。”

剛才他聽見秦芝芝的叫喊聲,心下已經慌亂成一片。

好在沒事,萬幸沒事。

秦芝芝眼眶一下就紅了,用手抵住人的肩膀,把人推開,“什麽沒事,你有事。”

經過剛才甩胭脂的那一瞬,秦芝芝的手上已經都是桃紅色的胭脂,隨著秦芝芝的動作,印在徐子陽的肩膀上,像是要蓋個巴掌印似的。

秦芝芝看到這巴掌印,又看徐子陽後知後覺發紅的耳朵,和逐漸恢覆清冷的模樣,哭意上湧的時候,卻又有幾分想笑。

她拉起徐子陽的手,“走,跟我回秦府,看大夫。”

作者有話說:

寫這段劇情寫麻了,因為想寫感情流,所以劇情刻畫很少,但還是寫得有點裂開,也請寶子們看個樂,不要細究劇情。

後面應該很長時間不會出現這種大篇幅劇情了,高甜走起。

然後就是,之前碼大綱的時候,就定下來的短篇,按照平常日三,偶爾隨劇情日六的情況,三月底應該正文完結,然後就是番外。不長,不會無理由斷更,所以寶子們放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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